西藏江南,“药洲”米林,以其优越的气候和环境,自古盛产藏药材,也是西藏藏药文化重要发源地,藏药始祖宇妥·云丹贡布在这里留下众多美妙的故事和传说。而今,米林市更是不负“药洲”之名,在传统藏药材种植基础上,积极发展药材种植新产业,“药洲”出新又出彩。
雪山脚下植良药,川贝母开出灯笼花
“一年一根针、两年一匹叶、四年才开灯笼花,川贝母每年生长期三四个月,其余时间都是‘冬眠’,目前我们基地是单品种植面积最大的川贝母基地”黄明贵说。
黄明贵的种植基地位于米林镇邦仲联村,一眼望去50多座连栋温室整齐排列,占地面积540亩的川贝母产业园就位于崇山密林之间的一片开阔地上。走进大棚,喷灌系统、智能温室监测一应俱全,整齐的田垄上一根根川贝母几乎都已“冬眠”,黄明贵拿起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往下挖,没几下白莹莹、胖嘟嘟的还没指甲盖大的川贝母就被他捧在了掌心。
川贝母产业园大棚种植的川贝母,七月初已快进入“冬眠”。
搞农业确需有耐心。从去年种下2年龄的川贝母,到2026年长成,能够产生经济价值,这是个漫长的过程,但作为三级保护野生药材的川贝母往往因无序挖掘,面临野生资源的短缺。黄明贵对前景还是比较乐观的,他看到的是川贝母巨大的市场需求和不菲的价格,一个周期亩产至少300斤,园区保底产出五六十吨。
从“收入靠补贴”到“致富靠产业”
雨后初霁,远处群山雾气萦绕。21岁的藏族小伙阿旺洛桑正在和几个同伴正在园区里卸着一袋袋羊粪,这是刚刚建好的产业园二期起垄培肥准备种植川贝母,自从从扎西绕登乡神普村搬来邦仲联村后,他又多了一项收入来源:在产业园务工。
“之前就是护路队成员,每月3000多元收入,去年我没事就到产业园干活,除草、浇水这些,一天200元,去年就挣到了一两万” 阿旺洛桑说。
邦仲联村安置点村民阿旺洛桑在川贝母种植基地大棚拔草。
产业园紧靠着的是邦仲联村安置点,由扎西绕登乡两个搬迁村组成,如何让农牧民搬得进、留得住、住得好,必须靠发展产业。企业落户在此除固定收益分红外,更制定了详细的保底收益和溢价收益分红模式,既考虑到今后市场价格波动也考虑到产量增长,最根本的是通过“基地+企业+集体+农户”模式与农牧民形成长期的利益联结机制。“截至目前,群众在产业园务工1.3万多人次,人均增收在3000元以上”邦仲联村党委书记程攀说。
在生态保护中寻求产业发展
发展产业和保护生态并不对立。藏药材也是野生在米林群山密林之间,有什么样的水土就播什么种子。在山林密布、耕地有限的米林,发展林下经济无疑是符合实际的一剂良方,于是仿野生黄精种植在这里拉开帷幕。
“这里土地沙化,林下腐殖质深,非常适合黄精的生长,而且品质好,药用价值高”,当问起为何远离云南来到西藏种黄精时,种植技术负责人李伟这样回答道。经“九蒸九煮”后的黄精色泽泛黄、口感尚可,甘中略苦,感觉还可止渴生津。
雪嘎小组村民次旺多布杰开着挖机在仿野生黄精种植点挖塘,每天务工240元收入。
在2023年李伟所在的公司从云南进藏,当年就投入近5000万元,在邦仲村雪嘎小组种植了500亩黄精,一年只长一节的黄精也是需要3年才能产生经济价值,但利润还是相当可观,据李伟测算:3年产量80万斤,产值2400万元,利润在600万左右。
在不远处,次旺多布杰正在开着小挖机挖塘,几铲子下去80厘米见方的塘子轮廓初现,再徒手或铁锹把石头捡出,等种下黄精再回填,这样的塘子次旺多布杰一天能挖100个,这是为9月中旬进藏的60万株黄精苗准备的。一塘塘黄精苗在林子中犹如茁壮成长的小草,也承载着西藏 “药洲”的新希望。
作者:农民日报·中国农网记者 李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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