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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遗“老王”:折翼的雄鹰

  • 来源:农民日报客户端
  • 编辑:暴佳然
  • 作者:李骏
  • 2024-04-15 15:07:11

连线的液晶大屏幕亮起,会场顿时安静下来。然而,视频里出现的不是西装革履的嘉宾,而是一个形容枯槁的病人。只见一件病号服结成一圈从空中垂下,绕过这个病人的下巴,帮他吊起一颗脑袋。从没有肌肉的脸上,他挤出一丝微笑:“生我养我的是亲爱的妈妈,也是亲爱的党和亲爱的祖国。在这个特殊的日子,我向家乡图书馆捐赠自己珍藏多年的书籍和文化收藏品,这是游子心归故里,献给家乡父老的一份心意,也是为了母亲的微笑。”

这天恰好是母亲节。连线的主角,也就是用病号服吊着脑袋的病人,是原浙江省文化厅原副巡视员,非遗处首任处长王淼。正在举行的是临海图书馆府城书房——王淼文献特藏馆开馆仪式。2014年病倒后,王淼就很难长途出行,因此再也没有回过故乡。十年了,他朝思暮想回到老家,无奈却只能通过视频连线与家乡父老相见。累积下来有关非遗的图书文献、工作笔记和非遗工艺品等,承载着他的赤子之心回归故里,永远落户临海图书馆。

王淼正在连线

特藏馆的书架上陈列着一套共217本浙江省的国家级非遗项目丛书,是王淼主持编撰,历经16年修筑的“文化长城”,曾经获得“浙江文化研究工程的优秀成果”,也是迄今为止国内最大的一部文化丛书。橱窗里整齐排列着100多本王淼的工作笔记和非遗工作简报。泛黄的纸张,密密麻麻的字迹中有完整的会议记录,灵感一现的创想,非遗工作的计划……展柜中还有《把根留住》《风生水起》《金声玉振》《守护精神家园》《为美丽中国建言》等个人著作,内容无不与非遗相关。

王淼是浙江省道德模范,2015年3月入选中央文明办“中国好人榜”,先后获得过“CSR中国文化奖·突出贡献奖”,“中国非遗年度人物”等诸多荣誉。他的一生与非遗不离不弃,有人形容他是浙江文化界的霍金,有人说他是中国非遗领域绕不过去的人物。当年,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、文化部副部长王文章盛赞王淼:“以高度的责任感和敬业精神,以全部的热情,投入到浙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。”

非遗的天空

王淼原在临海文化馆做基层文化员,到北京文化管理干部学院学习后被借调到省文化厅群文处工作。那是1988年,他不敢有丝毫懈怠,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办公室加班,“你的长明灯晃得我们睡不着。”对面宿舍楼传来喊叫声,看看表已是深夜。

1989年5月,人生的一场暴风雨向王淼袭来:他经常觉得脚迈不开,手抬不起,诊断结果为颈椎“室管膜瘤”。经过手术和放疗,王淼多了一张三级残疾证。他的肌肉逐渐萎缩,医生断言,最多还能活两三年。但他就不信,更不愿认命,一回到单位就全身心地投入到群众文化事业中,而病魔似乎也被他感动,暂时收起了獠牙和魔爪。

尽管群众文化与非遗不是同一回事,但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2003年,浙江省被确定为全国非遗保护综合试点省份后,非遗从群文处分出来,王淼成了首位掌舵人。

浙江是地域小省,非遗的自然条件先天不足:陆地面积小,民族成份单一,历史文化遗产存量小,非遗项目少。特别是经济发展快,现代化程度高,对传统文化的冲击很大。非遗保护困难重重:长兴百叶龙奄奄一息,松阳高腔闷声不响,萧山花边黯然失色……

但王淼觉得,形势越是严峻,也就意味着越是需要保护。地域小省,也一样可以在非遗保护上做出大文章。这时,他犹如飞翔在非遗天空中的一只雄鹰。在他的视野中,那一件件需要保护的非遗,就如同一颗颗宝石般的星辰。他为它们曾经的闪亮而沉醉,也为它们如今的暗淡而痛心疾首,材料收集愈多,愈觉得时不我待。他希望自己某一天早上醒来,突然就长出一对巨大的翅膀,能够奋力张开,去保护和抢救这块土地上所有的非遗项目,去挽留那些悠远的弦歌和乡愁:青瓷巧匠烧出冰盛绿云,廊桥天工架起凌空飞虹,老街上十八蝴蝶翩翩而过……2006年5月20日,国务院公布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518项,浙江占了44项,名列各省榜首。

尽管浙江在第一批国遗项目评选中拔得头筹,但工作越深入,就发现需要保护的非遗越多,搞非遗保护就像开掘一座矿山,似乎永无止境,事业任重道远。王淼不知疲倦地组织走访浙江沿海一带的民众,把千百年来涌现出了许多徐福东渡传说的民间散文、诗歌、绘画和雕塑挖掘整理出来,入选了第二批国遗项目。龙井茶不仅入选了国遗,2022年11月29日还入选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。

浙江创造诸多的“第一”,成为全国非遗保护的“模范生”:2010年王淼开始组织创建浙江非遗网,编写《国遗丛书》;2011年举办首届非遗春晚;2012年在全国范围内征集非遗歌曲制作成册等。

“王普军校”
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尽管非遗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根脉,保护非遗是文化工作者神圣的使命和担当,但非遗处却一直人手紧缺。2009年非遗处成立之初只有1个编制,到2014年底也才2个编制。两个人面面相觑,一年到头又能干出啥名堂?

非遗虽然需要保护,但保护并非最终目的。对非遗最好的保护,也不是将其列进保护名录,而是将其活化和传承,获得新的生命。这就需要更多的人手参与,需要在社会上形成一种氛围。王淼想出了一招:根据阶段性工作重点,轮流选调地方干部上挂,通过一传十,十传百,培养一大批非遗干部。

“王普军校”的名号因此叫响。“普”是“普及”,“军校”则透着一丝严谨和苛刻。“王普军校”凝聚了王淼的心血和智慧。十多年来,“5+2”“白+黑”成了这里的常态。助手李虹说:“刚来挂职的时候,确实不太适应这样的工作节奏,但很快就产生了一种干事创业的热情和成就感。”原临海非遗保护中心的沈建中深情吐露心声:“王处对非遗工作的执着,是最能激励我们基层工作者的‘正能量’,我们发自肺腑地爱戴他、敬重他、拥护他。”

“王淼有强烈的危机感,带领非遗团队吃苦耐劳、忘我工作,创造出非遗普查的‘浙江模式’,国家非遗名录项目的‘浙江现象’和非遗保护传承的‘浙江经验’。”原浙江省文化厅副厅长陈瑶这样评价“王普军校”,“有很强的感召力,在非遗普查时,还拉起一支庞大的志愿者队伍,老干部、老文化人、老教师、老乡贤、老模范纷纷加入。”2008年,非遗处和当地政府在绍兴上虞策划“非遗普查,小手拉大手”活动,向十万中小学生发放表格,通过给孩子布置任务,让学生的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、父母都参与进来,把全社会都动员起来。良渚传说、越窑青瓷烧制技艺等都入选了国家级非遗目录。

王淼正在工作中

很多非遗项目不赚钱,也没有什么影响力,非遗产品打不开销路,王淼心急如焚:“非遗申报不是目的,目的是要保护好,传承好,利用好。”他用敏锐的目光,寻找机会,引导非遗项目再开发,找出新的经济增长点。在非遗处的大力推动下,有的项目开始扩大生产,带动就业,成为当地脱贫致富奔小康的领头羊。21世纪初,长兴县的百叶龙奄奄一息,当地主管干部杨明珠找到“王普军校”司令部求援,王淼当即找来专家吴露生进行一番指点,升级改造后,百叶龙焕发新生,变得美轮美奂,成了一个响当当的品牌。如今不仅国内广受欢迎,还多次走出国门,远赴瑞士、法国、德国等国演出,出场费达100万元一场。

许多非遗因传承人年事已高,面临失传,这让王淼感到火烧眉毛,不得不与时间赛跑,“抢救”成了他工作的关键词。因为经济效益不好,一些非遗传承人显得灰头土脸,不受子女待见,没人愿意去学习和传承他们的技艺。抢救的关键就是要让非遗事业直抵人们心灵深处,唤起大家的情怀和记忆,自觉自愿地参与保护。“王普军校”着手为非遗传承人建立名录,进行评级,申请政府专项津贴,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。人们对非遗有了新的认识,很多濒临灭绝的项目受到了重视,传承人迎来了扬眉吐气的日子,得到人们的尊敬。景宁县一位老人入选非遗传承人名录后,第一次享受了医院的免费体检,泪水盈满眼眶。随着越来越多的非遗项目带来了经济效益,有些项目还成了网红产品。

“王普军校”虽然只是戏称,但是这支队伍有一种无形的精神。2073平米的桐乡非物质文化遗产馆要举行开馆仪式,前一天晚上王淼到现场一看,展馆布局不合理,主非遗项目和非遗实物题不聚焦,像散落一地的珍珠,当场发飙:“立即全面整改!”当地领导迟疑不决:“明天上午就开馆,时间太紧了,能否大稳定,小修改?”王淼坚决反对:“立刻通知工作人员回来重新布展。”当即带着三十多人一起加班到凌晨4点,展馆焕然一新,在场的人没有因为加班而有丝毫怨言,反而对“王普军校”生出满腔敬意。一传十,十传百,这个名号越叫越响了。

“王普军校”为浙江非遗立下了赫赫战功。2006年44项,2008年85项,2011年58项,2014年30项,在历次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申报中,浙江实现“四连冠”共立217项,占全国总数1372项的1/6,遥遥领先。在当时公布的联合国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中,浙江有9项半,占全国39项的1/4,高居各省之首。2012年12月,王淼团队被省政府荣记集体一等功。

抢救室外的挣扎

“嘀嘀嘀”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了王淼,2014年7月17日凌晨两点,手机里传出时任浙江省文化厅厅长金兴盛的声音:“习近平总书记今天特别称赞了浙江交响乐团在中巴建交40周年音乐会上压轴演出的一首中国乐曲。你尽快把浙江的地方戏曲挖掘整理出来,争取做成国礼,以后代表浙江声音走向世界。”来自巴西的越洋电话让王淼激情澎湃,本来工作已经千头万绪,有一把理由推脱这项任务,但他却一个猛子扎进去,没有节假日,不分白天黑夜,争分夺秒干了三个月。10月底,二十多万字的《浙江好腔调》,56集浙江传统戏剧纪录片正式出版,全国第一张有声戏剧地图——浙江56种戏剧地图也制作完成,一扫地图上的二维码,就可以听到每种戏剧的唱腔。一位省领导看后盛赞王淼:“别人至少要一两年,你是三个月就来个大满贯,了不起啊!”

轮椅上的王淼

超负荷的工作,王淼实在太累了,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。长年累月的奔波、熬夜,对原本就三级残疾的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,正当非遗保护步入正轨之时,病魔再次袭击了他。2014年10月29日,王淼一头栽倒在会议室门口,不省人事。

王淼摔倒后马上被送往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。第二天,金兴盛看着全身浮肿、昏迷在床的王淼,焦急地给医生打电话:“王淼还能醒吗?”听到领导声音,王淼以为工作任务来了,居然条件反射地醒了:“这是哪里?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话音未落又昏睡过去。

两三天后再次醒来,王淼发现脖子以下的肢体全无知觉,更大的问题是脖子膈肌坏了,呼吸很困难,嘴里也发不出声音,这让他顿时感觉乌云盖顶。后来腿有了一点感觉,但一伸直就不能收回,右手能轻微活动,神经严重受损导致四肢瘫痪。雄鹰匍匐在地,真是度日如年啊,王淼感到百无聊赖,一天到晚坐卧不安。躺着全身酸痛,坐着感觉头很重,肩膀很酸,两只手也没力气,撑不起来,想活动一下脖子,脖子却像生锈了似的转不动。站也站不直,肩膀打不开,两个膝盖直往里收,摇摇晃晃,坚持一分钟都难,整天觉得筋疲力尽。原以为休息一段日子,会像上次一样重新翱翔,然而这一次奇迹迟迟没有等到。

悲观、绝望、自卑深深地折磨着王淼,看到家人和亲友同事们如此辛苦地陪伴、照顾他,他曾想过放弃治疗:“我身上有三大世界难题,一是脊髓空洞,二是肌张力,三是颈六颈七受伤造成膈肌无力,胸闷气短,呼吸跟不上,这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,能不能治好我心中有数。”但身边的人想尽一切方法说服他,“王普军校”的战友们甚至自发排好值班表,轮流到病床前日夜陪护,遂昌文化馆长程琳菲,从300公里外来到杭州,陪护三天三夜。同事的孩子很崇拜王淼,在一篇命题作文《心目中的英雄》中写了他。同事特意带着孩子来病房探望,孩子告诉王淼:“作文发下来,老师没给成绩。”王淼很疑惑:“为什么呢?”“老师说要写真人!我跟老师解释‘他是妈妈的同事,不信我带你去看他’,老师听后当场改成了满分。”王淼说:“非常荣幸能成为你心目中的英雄,我很知足。”离别时,病房里传出王淼断断续续的歌声:“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,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,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……我想要怒放的生命,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……”

2015年4月转院到北京治疗后,脱离尿袋恢复小便那天,王淼两眼放光,用《泉水叮咚响》记录愉悦的心情,随即向前来探望的金兴盛请命:“我来负责《浙江非遗这十年2005-2014》的编辑工作。”厅长还在犹豫,妻子袁媛急忙插话:“看着他在病床上不顾一切的找工作做,非常不舍,但他是个只有工作才能快乐的人,不让他工作,就是一种残忍。”电脑送来后,王淼把它搭在病床上,身体稍好就开工。6个月后,400多页的书正式出版。

2016年7月1日王淼再次昏迷且无法自主呼吸,喉咙切管后一直昏迷。然而,当他听到助手李虹的声音:“《金声玉振》的样书印好了。”像突然接通的天线一般,眼睛一亮,呼吸机上的生命体征指数显示有自主呼吸了。45天后,王淼奇迹般地出了重症监护室。躺在病床上,王淼每天口述,让助手把从事非遗工作的经验记录下来,还有一些新的工作思路,也让助手记录下来转告给同事。

很多人盼着放假,王淼却一直渴望上班。“工作需要我,我也需要工作,我把工作看成信仰,没有工作,就会很快失去了生命。”病情一稳定王淼又回到了工作岗位,每天从医院坐轮椅到单位上班,出租车狭小,只有网约专车才能勉强装下轮椅,还得由助理和家人一起合力抬着上下车,有时要背着、抱着,磕磕碰碰在所难免,其中艰辛旁人难以想象。

晚上十点,从厅里回到医院,护士给王淼测量血压,上压180,下压110,氧饱和在80上下。医生提醒王淼:“你的颈椎当年开刀时切掉一片椎骨,术后本应该要补上一块板,但当时没有补板,所以你的颈椎很脆弱,遇到一个急刹车都有可能断裂,你以后尽量不要坐车,平时带上颈椎防护罩。”

王淼却轻描淡写:“我这一辈子都伴着车轮滚滚,没事的,经得起折腾。”

医生见劝说王淼无效,就转头对袁媛说:“你不能再让他出去上班,风险太大了!如果在外面血管爆了怎么办?”岂料袁媛指指王淼:“他说战士要死在疆场,我们可以写承诺书,如果在医院外出现任何问题,都由我们自己承担责任。

重燃的希望

2018年初,病魔袭击,王淼再次进入ICU。等危重病情解除,转住进普通病房,“王普军校”的战友们突然发现,一个名为“非遗老王”的公众号开通了。

2020年以前,王淼还能坐着在轮椅上办公,有时一天能有8个小时可以用来工作。2020年底,王淼感到体能、机能衰竭到了极点,还要戴着呼吸机,病床到轮椅也成咫尺天涯,要三四个人七手八脚才能完成。他让旁人把他身子绑在轮椅上,把脑袋悬挂在特制的支架上,用“头悬梁”这种极其艰辛的姿势,换取每天两三个小时的工作时间。就这样,一篇篇有关非遗的文章,隔三差五地出现在“非遗老王”公众号上。四年多来,公众号上一共刊发了262篇王淼原创的文章,共计有四十余万字。全省数以万计关心非遗的人士,也正是通过这一“窗口”,断定王淼的生命仍在延续。

2022年2月8日,王淼因肾衰竭、呼吸衰竭而昏迷,又一次送进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。这次醒来,腹股沟埋了一根血透导管,肚皮埋了一根引流腹水导管,手臂埋了一根打针导管。每次翻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,他非常懊恼,质问袁媛:“为什么要救我?一个四肢瘫痪、呼吸衰竭、肾功能衰竭,整天躺着不能工作的人是家庭和社会的负担,活着有什么意义?”

以前是工作和亲情给了他活着的勇气,这次,是一个党徽再次挽救了他垂危的生命。他在日记中记载:“这时,我看到主治医师进来,他胸前闪亮的党徽照亮了我,让我想起了未尽的非遗事业,理想和信仰激起我活下去的勇气,让我向往蓝天,重拾生命的意义,开始配合治疗。”生命垂危之际,王淼用虚弱的语气断断续续录下一段给组织的遗言:“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,几番经历以后,我把生命看得很淡。虽然我的生命进入倒计时,但我不忘初心,牢记使命,永远奋斗,要让生命在最后的时刻依然闪出光亮。”

屈指算来,王淼在轮椅上已经度过了9个春秋,其间先后5次被送进重症监护室。但令人惊奇的是,死神每次都与他擦肩而过。王淼瘫痪了,但倒下的只是他的身体,他的精神永远屹立着,他的脊梁永远挺立着,他的头颅永远高扬着!他以惊人的毅力,通过口述著书立说,近两年先后出版了《守护精神家园》《为美丽中国建言》等著作,他的《如何打造宋韵》《解码南宋》等文章,被《台州日报》整版刊登。

王淼的新书《一个非遗处长的工作日记》也将由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,五十多万字的工作日记,写尽了王淼对非遗工作的所思所感,字句间皆是他对非遗工作的热情。雄鹰虽折翅,心仍系蓝天,面对“抢救非遗”这个使命,非遗“老王”一直在路上。

作者:李骏(作者系浙江工商大学教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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