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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农夜话丨柴火鸡

2024-07-29 10:48:50

PART 01

淳朴的乡土味

初到成都，陪友人下乡办事。临近中午，友人说：“附近有个农家乐，柴火鸡不错，我请你去品尝。”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菜名。

在南方，我曾请友人吃过叫花鸡、窑鸡、栋企鸡等，到了这里我在想：“柴火”跟“鸡”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呢？

思忖一番后我明白了：就是农家现场宰杀，以农家独有的烹饪方式，体现出柴火鸡纯朴的乡土味，引人怀念、深思与回味。

走进农家乐的大门，整洁的院子里一大片铁皮顶棚下，整整齐齐地砌着数十口土灶。

台面用白色瓷砖铺成桌面，正中都接了一口巨大的土铁锅，铁锅旁边有直通棚顶专门吸走柴火烟的烟道。

烟道被白色的隔热材料包裹；灶台的下面是点燃柴火的土灶膛，因为设计巧妙安全，燃起的柴火放进灶膛送进灶底，精致的小铁门关上，保证了食客安全与地面干净。

我们围灶而坐。现抓的土鸡当场宰杀，服务员现场点火烧柴，大厨当面下油炒制。

纯菜籽油入锅，油热后将切好的鸡肉下锅炒至黄色；加入适量白酒、醋、泡菜、大蒜，翻炒混匀；加入秘制酱料，炒至香味出来后再放入鸡血、鸡杂、蔬菜，服务员贴上锅边馍馍，盖上锅盖，焖烧十多分钟。

锅里煮得咕噜咕噜响，柴火越来越旺盛，鸡肉越来越香，诱惑得人垂涎欲滴了。

PART 02

越是年长，越是珍贵

揭开锅盖，大家迫不及待想大快朵颐，谁知一块鸡肉入口，烫得人直叫唤，但痛并快乐着。

柴火鸡味道确实惊艳，软糯又很筋道，越吃越香；肉质入口化渣，辣而不燥，鲜嫩爽口，暖身暖胃令人回味无穷，那种飘香的香味让人又回到记忆中。

不过，贴锅边馍馍是个技术活。有人负责把玉米糊糊贴在锅边，伴随着蒸汽熟透，玉米糊糊炕成酥脆的玉米饼，用它蘸着柴火鸡的汤汁来吃又香又脆。

配上农家菜地里的时令蔬菜，用鸡汤做的锅底涮起来吃，味道更佳。如莴笋、小白菜、香菜、土豆片、藕片以及千张、海带等，荤素搭配，好吃不贵。

桌边，是免费的酸萝卜和凉拌藕尖，一个酸甜爽口，一个麻辣脆嫩，中和着我们的口感，丰富着大家的味蕾。

吃完一锅后，还可加汤。一群人围坐在灶台四周，借助火焰的升温，将气氛燃到最高点，热闹而又温馨，很有大锅灶的气氛。

也是的，除了火锅，吃中餐从来没有围坐在灶台边，大家都有举箸就食直接在锅里吃菜的经历。

不是一家人，不进一家门；不是一家人，不同锅搅食。这也难怪，来这里吃柴火鸡的大多是一家几口或三五个好友。

是啊！久居都市的人们，离乡村久了，离生火做饭的年代遥远了，带上家人一起尝尝柴火鸡，怀念着过去的乡村味道，那些曾在味蕾上摸爬滚打的记忆，越是年长，越是珍贵，越是美好。

人过中年，最惬意的事儿莫过于几个情趣相投的人，就这样聚在乡间野舍，在那只柴火鸡前推心置腹，把酒言欢。

作者：甘武进

图片：新华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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